“轻点!萧六郎,你轻点。”她一把拽住萧乾的胳膊,露出可怜又严肃的表情,然后指了指脚背,“这是肉,这是一块受伤的肉。它会痛的。”
“不揉开,好不了!”他惜字如金,简单说完又挪开她的手。
“啊……喂!”墨九急眼了,又去抓他。可他手腕很硬,力气也很大,不管她怎么扳,怎么抽,怎么掐,他掌控着她疼痛的脚,照常做他的按捏,一双冷眼默然地看着墨九蜷缩在稻草堆里,紧咬下唇,痛得几乎抽搐。
“萧六郎,你这人能不能有爱心呐?”墨九呦呦叫。
萧乾不为所动,只脸色阴沉,“怎娇气成这样?!”
这是矫气吗?但凡一个痛觉神经正常的人都受不了吧?
墨九见他越发下狠手,再次推他。他的手很温暖,那触感让她改了主意,将推改成了轻抚。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,她慢慢抚着他的手,扭动着不盈一握的细腰,将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嘴里的“啊”声放柔、放松,慢慢地,就变成了一种似媚似浪的嘤咛。
“六郎,好痛,受不了!”
看他眉头皱起,她细想一下,怕火候不够,又在后头加上一句:“人家受不了了呐……六郎!”
这个嗲声儿,害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可到底有没有用,她却不晓得。曾经她听人说过,男人大多都爱娇柔女子,可触发大男子的保护欲,可她平常像个女汉子似的,估计让他对她的性别产生了模糊,这才对她下这般重的狠手,所以,她竭尽所能的散发着女性魅力,却不知这样的声音落到一个正常男子的耳朵里,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