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想到说不要就不要了的,是你。末日过后你负气出走,出走是小孩才做的事情啊,你我早不是孩子了,你怎么就能说走就走。
你这是第一次出走,一去半年,躲到了娘家。气消了,就回来了。还是我去找的你。
日子从断裂处继续,我们开始玩起狼来了的游戏。
仍然吵架,吵到气急,你的出走屡屡发生,我一开始每每都很惊慌,次数多了,就见怪不怪了。已经懒得再想你是对我不满,还是另有新欢,你还是那匹野马,关不住的。游戏玩过太多次,你乏了我疲了,直到有一天狼真的来了:
你上白班,我值晚班,下午睡醒起来我在家略作收拾,偶然发现齐明的来信,是已经阅过的,信封上他还注的是你的别名。我直觉你们不对劲,犹豫了下,还是打开来,看完,不由得冷冷苦笑,又有点天旋地转,就地颓然枯坐,抽烟,等你回来审讯。
你回来,房间里未开灯,黑影站起来,啪地把信纸往你脸上一扔:怎么解释?
我们复又开始吵,吵了一个时辰,我头痛欲裂,该上夜班了,我不想上班,但要出去透透气,便摔门走了。我坐车间里一直心里不踏实,凌晨回来,家里是空的,余年都被你抱走了,我看着桌上撕碎的结婚证书,纸屑纷纷,顿时明白大势已去……我直发抖。你连一个字都不肯留。一个字都不肯留哇,微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