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擎寒回答得轻描淡写，声线冷漠又狠厉。
这是他的承诺。
——
斯里龙卡殡仪馆。
宋宝珠穿这一身黑色的裙子，站在莫东陵身边，一脸严肃。
灵堂很简单，一张黑白照片。
宋宝珠放了一束黄菊花在照片面前。
莫东陵一直照片里的那张脸，目光恍惚了一下，随即说：“开始吧。”
遗体被推进了火炉。
火焰瞬间席卷了所有。
莫东陵一直看着，曾经过往历历在目，都在面前被焚烧殆尽，彻底消失了。
在很久很久以前，那个固执喜欢跟在他脚边的小男孩，现在终于也被他亲手送走了。
他甚至在想，当初如果早点把顾寺送走，而不养在莫家，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。
可惜，很多事都没有如果。
直到最后一个黑色的盒子送到他面前。
他拿着盒子，掌心滚烫。
他垂下眼睑，一向冷漠的细眸，竟然出现一抹泪意。
半响后，莫东陵抬头的时候，表情已经恢复如常。
宋宝珠陪着他离开了殡仪馆，一路上什么都没说，她抬头看着天空，一切到这里应该暂时告一段落了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