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”德勃雷说道,“可是,从奥斯蒂亚到罗马,只不过三十来公里。”
“哦!这倒也是,”基督山答道,“然而,卢库卢斯死去毕竟有一千八百年了,我们做的如果不比他好些,不是枉来这人世吗?”
卡瓦尔坎蒂父子眼睛都睁得老大,不过他们还算知趣,没有乱插嘴。
“这一切确实很有趣,”夏多-雷诺说道,“但是我得承认,我最为赞赏的,还是您做事如此神速。伯爵先生,您买下这座住宅,也不过五六天,对不对?”
“是呀,多说五六天。”基督山答道。
“那么,我就可以肯定,一周的工夫,这座宅院完全变了样。假如我记得不错的话,原先不是这扇大门,庭院里铺着石头,空荡荡的,而今天一看,满院一片秀美的草坪,四周的树木好像百年老树了。”
“有什么法子呢?我就是喜爱绿荫。”基督山说道。
“真的,”德·维尔福夫人说道,“从前,大门是临街的,我奇迹般脱险那次,我还记得,您是从临街的大门,让人把我抬进别墅的。”
“是的,夫人,”基督山答道,“后来就改了,我喜欢透过铁栅门,能望得见布洛涅树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