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喜昌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继续说:“再则,物价飞涨得厉害,人们吃饭都成问题, 哪还有钱买昂贵的绸料, 咱们这绸庄不比从前,现在只能说是勉强维持,五常死得早,家里只有你了,你要多上些心!懂吗!”
孟家贵明白,虽然爹对自己从来没表现出多大的热情,但父子毕竟是父子!他当然还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父业,同时,他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,处处对自己都持怀疑态度,这让孟家贵很伤自尊。想到这儿,孟家贵抬眼看了孟喜昌一下,怅然道:“爹,您说我是做生意的料子么?”
听了这话,孟喜昌扔过来一个白眼,转身坐回了太师椅。
“你小子性情太烈,也不懂得经营,顽石需要磨砺和雕琢才能成美玉,你也需要多锻炼,以后有什么事儿,我会带上你,你也不傻,自己要多上心才是!”
“嗯,您说我能行么?”孟家贵怯怯地说。
这一回,站在门角一直没说话的柴兰英直接瞪了孟家贵一眼。
这小子!
怎么这么不挣气!
“老爷说,你就听着!没有天生的行家!谁不都是从不行到行的!”大太太插话道,她又转头对孟喜昌说:“其实,家贵这孩子不笨,挺聪明的!他就是不上心!老爷你说是吧!你得多帮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