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着我又擅自做主,打电话给莫恩小姐,称西珀利先生遭遇了严重意外。不出所料,这位小姐听到消息情绪大为震动,并说自己会立刻动身,赶到西珀利先生身边。她到达以后,一切顺理成章。原来莫恩小姐一直对西珀利先生有情,因此——”
“我就知道,等她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严重意外,觉得自己被耍了,一定气得要命。”
“西珀利先生的确遭遇了严重意外,少爷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这也太巧了。我是说,你早上就念叨这事儿来着。”
“其实并非巧合,少爷。在打电话给莫恩小姐前,我擅自做主,拿起少爷放在屋角的高尔夫球杆——我想是叫作推杆吧——对准西珀利先生的头部用力一挥。少爷或许记得,早上出门前正拿着练球。”
我目瞪口呆。我向来就知道,吉夫斯智慧过人,在领结和鞋罩的问题上从来不出错。但我从来没想过,原来他还有如此惊人的体魄。这下子,我对他又有了全新的认识。我望着他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我眼睛上的鳞掉下来了。
“老天,吉夫斯!”
“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,少爷。”
“听着,吉夫斯,我没弄明白。西珀利先生看到你举着推杆打他,难道没气得冒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