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赶的结果是,他似乎有点乏力,对此我也不是不欢迎的。我也觉得有些疲乏,很乐意暂停一下。
“你怎么就不信呢,我真不懂了,”我说,“你也知道,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。你肯定了解,除了你那次在螽斯害我俯冲游泳池,当然这点小事我老早就决定不再挂怀,就让它安静地埋葬在时光里好了,我的意思你懂吧——总之,除了那件事,我对你一直惺惺相惜。不然的话,除了我刚才叙述的目的,我还有什么理由当着安吉拉的面抹黑你?回答我。留神点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,叫我留神点?”
这个嘛,其实我也说不上来。想当初我顶着尤思坦·H.布林索的大名(金链花家族)站在被告席的时候,法官就是这么说的。当时就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,而刚才甩出这个词儿,不过是想给对话增添一点语气色彩。
“呃。别管留不留神这句了。回答我就行。要不是心里想着为你好,我有什么理由要讽刺你?”
他一个激灵从脚心打到天灵盖。那只甲虫在我们交锋期间一直牢牢趴在他头上,希望忍忍就能挺过去,但这回它终于放弃,决定走人不干了。只见它张开翅膀,消失在夜色里。
“啊!”我一声感叹,“是你那只甲虫,”我解释道,“你大概不知道,不过你脑袋一边一直趴着一只甲虫之类的东西。刚刚被你甩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