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飒直愣愣地看她伸出手,指向空无一人之处。
“这一次,她不肯走了。”
“阿盈?”他的脸色微微发白,越来越用力地握紧她的手,不愿相信自己此刻看到和听到的。素盈却温柔地看着他微笑,目光循循善诱,仿佛在说:问我吧,问我是不是疯了。
“你……说什么呢?”素飒的嘴唇颤抖,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这回没处挨冻了,又装的什么病?”
白衣女人听了这话,大笑起来:“阿盈,你是他们仅剩的棋子,太宝贵了,当不成疯子。”
“住口。”素盈紧紧地咬住下唇,嘴里尝到血腥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总会来到你面前吗?”白衣女人的目光悲悯,声音如春风和煦,“你一直都是这样,一面觉得自己微不足道,一面又觉得自己能够做到谁也做不到的事。你一直都是这样,不甘心别人来摆布,也知道此生不可能摆脱。你需要的不是逃离,是我——我给你机会,让你看真正的自己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,我不可能给你二十年。”素盈直直地瞪着她,用力攥拳,指甲刺入素飒的手心。可她浑然不觉,还是僵直身子与那女人对峙:“神志错乱的人,怎么可能得到你许诺的那样一年?”
但这白衣女人向来不懂倾听,自顾自地说:“与其相信他们会放过你,不如听从我——我可以让所有的人看到,你不是一件会说会动的东西,你值得昂首挺胸地活着,像个人!你的光芒可以闪耀天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