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份上,谢拂池连让陆临看一眼伏羲琴的打算都没有,陆临只好妥协,默默收下契票。
此时日光正好,谢拂池觉着非常适合回去再睡一觉,但一抬脚,却御起那把新的仙剑,往北方飞去。
苍黎神山,云行殿。
重帐遮掩下,宽大云床上躺着一个人影,鸦发薄衣,眉眼清冷,正在闭目沉睡。
寂迟落下帘子,低声道:“还是没有用?”
那医官擦了把汗,从少年腕上收回手,“帝君身体一向特殊,而这火灵是龙心之火,至阳至烈,与帝君体质相克也就罢了,帝君那时又正值神力虚乏,情况实在棘手。”
寂迟冷道:“我喊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个的,你也曾是神岐殿最好的医官。”
医官一瑟,喏喏道:“神官不必如此动怒,虽有些严重,但并不会如千年……千年前那样。有人及时剔去了大部分火灵,此刻虽虚弱,但配合小仙调配的药,将养三五年也就会好转。”
寂迟很不满,还要呵斥,身后微动,帐后帝君道:“不必为难他,三五年也并不久。”
既得帝君这般说,寂迟也只好放他去了,转身叹息,“看下界这种情形,九渊恐是要临世,帝君为苍部之首,却在此时受伤,可以说简直是弃苍部众将于不顾啊!”
“我不会病很久,让灵鸿继续驻守虚荒,一年后再回来述职。”
寂迟道:“是。”
处理起事情来他向来冷静从容,自有分寸,只是到现在,寂迟也不知道那夜他忽然的一点固执是在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