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老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,忙不迭的弯腰把钱捡了起来塞进裤兜里,阴阳怪气道:“若不是看在顾队长的面子上,我非得去公社告你不可!一个煞星还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朱蕙兰就把那断掉的扫帚扔了过来。
“滚,拿了钱还不安分,再敢胡咧咧,老娘的擀面杖就不吃素了,反正揍一个也赔钱,两个不亏本。”
田老太还真不敢和朱蕙兰对上,反正目的已达到,她乐滋滋的拿着钱跑了。
围观的人作鸟兽般散。
朱蕙兰面色铁青,‘啪’的一声就关上了门。
看着坐在灶门前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大儿子,她气得脑门突突的疼,手猛的扶住门框,哑着声问:“为什么打人?为什么承诺不结婚?”
她还以为这些年顾野修身养性,已经把骨子里的戾气磨灭了,谁知道会闹出这事,让田家找到借口上门讹人。
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冷峻的眉眼,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。
顾野把手腕粗的木柴塞进灶孔里,淡淡道:“他觉得我辜负了田晓麦。”
“说实话!”
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,朱蕙兰比谁都清楚,当年村里的谩骂指责铺天盖地,也没见他和谁置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