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天音气的浑身发抖,想当年,她刚嫁进来的时候,华家还是住在破窑洞中,自己故去的娘不忍心,拿了体己钱置办了这个小宅子,目的就是让华家一家人别来打扰他们,故此才没买大院,没想到华家见华慈娶了自己,又有了宅子功名,二话不说全家都挤了进来,那时候华母当她是个宝,别说每日的请安,甚至怀孕的时候,一滴冷水都不让她碰,嫂子龚晓霜为此颇有怨言,可自从自己生了两个女儿后,婆婆的态度一夜之间便如此恶劣,若非夫君对自己实在是真心相待,女儿活泼可爱,自己真恨不得和离回家去。
“是啊,天音,你也别怪母亲说话难听,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生两个女儿毕竟不是个事啊,难道要向师太傅一样,给你置办那么多嫁妆,那我们家岂不是亏死了。”一直不说话的龚晓霜悠然道。
华世宜嘟囔道:“无后的分明是大伯母才是吧。”她声音小,但是满院子的人也听得清。
龚晓霜立刻瞪大了眼睛,他们一家是不知道,但是她自个是清清楚楚,这族中的人可来过了,算过了命说师天音是丧门星,会给华家带来灾祸,不然她在华家能得这老婆子的宠爱么?一个丧门星生得女儿也是丧门星。
还没等龚晓霜张口,华慈气得瞪大了眼睛,“娘跟嫂子这番话,我今日是记住了,若想我们华家就此倒霉,锒铛下狱,尽管把女子赔钱货这句话到处去街上宣扬,自个说可不行,得满大街去嚷嚷,保准明日咱们全家一块被问罪,如今谁即将登基为帝,谁是一国之君,就算是乡村妇孺也知道,你们既然这么想我华家灭族,尽管再大声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