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凭说:“这正是我最近头疼的。”
李益说:“娘娘现在病中,他放松了戒备。近来他朝务压身,整日忙的不可开交,没心思注意娘娘的动静,正是娘娘筹备的时机。”
冯凭道:“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
所有的谋划都在口头,并不付诸字纸笔墨,防止泄密。
这两人都是好脑子的,一件事一事理的清清楚楚,丝毫不乱。对朝中的人事也都相当熟悉,交谈起来没有任何费力。
一会儿话的工夫,盘中的葡萄桑葚已经吃完了,刚刚好正事也说毕。李益拿湿帕子擦手。
擦着擦着,他手撑着额头,又开始笑。
冯凭的心静了一会,又再次被他激热,脸又开始红,有些害羞说:“你又在笑什么?”
李益笑说:“我说我喝醉了,你非是不信。”
冯凭听他说了半天话,一点也没感觉他醉,莞尔说:“你一直在笑,我以为你没有醉。”
李益说:“喝醉了就忍不住。”
“你看到我停不住笑就知道我肯定喝醉了。”
冯凭没见过人喝醉了还条理这样清楚,只是一直笑的。不过她晓得,李益这人自制力一向非常好,这倒也像他的性格。
冯凭关心说:“你难受吗?”
李益说:“没事,只是有点热,头晕的很。这酒太厉害了。”
他说热,冯凭就跟着心一热,浑身也燥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