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回过头来:“怎么还不过来?”
“来,来了……”吕金枝依然保持捂眼的姿势,隔着帘子,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向他缠了绷带的手臂。也不知每日来包扎换药的是哪个太医,上头这个结,是个死结!吕金枝单手抠了许久,它竟纹丝不动。
温良景不耐:“你的手也受伤了?就不能两只手?”
浴池中的热气升上来,扑得吕金枝面颊绯红。长这么大,她还是头一回伺候别人沐浴,且还是个男人,紧张害怕也是人之常情,但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自个儿未来的夫君,她咬咬牙,还是将眼睛一闭,两只手探过去。
刚一触碰,跟前的人忽然闪开:“你在摸哪里?”
吕金枝一睁眼,发觉自个儿手指对着的地方正是温良景的腰身……
越出错就越紧张,越紧张就越出错,不到一会儿,吕金枝便憋出一脑门的汗珠子。
温良景忍不住笑出声:“嘴皮都碰过了,帮着解个绷带却紧张成这样。”
吕金枝羞愤难当,一把扳过他的腰身:“你别动!”说完对着纱布上的死结就一口咬下去,那不听话的绷带瞬间松开,露出狰狞的一道伤口来。
许是一开始没料到伤口这样深,吕金枝有些愣住了。看着都疼。她继续退回到方才的屏风处,转过身道:“好了,你自己洗吧。”
温良景本来也没打算让她伺候沐浴,自顾自地脱下裤子,走进了浴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