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废话?”
“别介意,”米卡说,突然笑了一声,“我刚才在广场上把一个老太婆压死了。”
“压死了?老太婆?”
“老头子!”米卡喊道,两眼直望着彼得·伊里奇的脸,一面笑,一面像对聋子说话似的大声嚷着。
“唉,见鬼,老头子,老太婆……究竟是真的杀死人了吗?”
“讲和了。打了架——又讲和了。在一个地方。临分手时成了朋友。一个傻子……他饶恕了我,现在一定饶恕了……但他要是能站起来,就不会饶恕我了。”米卡忽然挤眉弄眼地说。“不过,去他的,您听见没有,彼得·伊里奇,去他的,不用管他!现在我不想去谈!”米卡坚决地说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您干吗喜欢和每个人都打架……就像那次为了一点小事情和那个上尉……您打完了架,又跑去喝酒取乐,您就是这种性子。三打香槟酒,何必要这么多?”
“妙极了!现在把手枪交给我吧。真的,我没有工夫。我倒是很想跟你谈谈,亲爱的,可是没有时间了。而且也用不着,现在再谈已经太晚了。哎呀!钱哪儿去了,我放在哪儿了?”他叫了起来,用手在口袋里乱摸。
“您放在桌子上了……自己放的……就在那里放着。忘记了吗?您把钱真当垃圾和水一样。这是您的手枪。真奇怪,刚才六点钟的时候,还拿它抵押了十个卢布,可这会儿您手里竟有好几千,有两三千,对不对?”“大约是三千吧。”米卡笑着说,把钱塞进裤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