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鸟单爪抓在螳螂的腹部,扭转脖颈。短喙左右转动,几下就把那只镰刀拧了下来。
螳螂回过身,这次它找到了黑鸟的位置。像一个盲眼的剑客一样,戒备着自己所看不见的前方。但仅凭一只单臂,什么也做不到,它越是顽强,看起来也就越是可怜。
黑鸟再是一夹,长剑被擒。这一次,就是彻彻底底的缴械了。
结束了。
黑鸟按住螳螂的上半身,啄食着它的腹部。咬破外皮,洞穿羽翅,从腔体内将沾着绿色血液的脏器撕扯出来,深深点头将之咽下。
你的狩猎结束了。
但我的狩猎,却刚刚开始。
深棕色的外壳与深棕色的树皮融为一体,成为我最好的伪装。腹尖的腺体吐出粗壮的蛛丝,一端紧紧粘在树干上。我轻轻调整到最适合跳跃的体态,满溢的毒液从长牙上滴落下来。
猛然一跃,展开八爪在空中翱翔,趁黑鸟大快朵颐之时扑到它的颈部,施展毒咬。长牙毫不费力的穿透了它的羽毛和外皮,刺进身体;紧接着足爪施力,身体贴近,毒牙插得更深,直至根部。紧接着,过剩的毒液再也忍耐不住,一口气倾泻出去。
这种形容方式好像有点H的感觉。
在我的野兽本能发挥作用的同时,另一个人格却开始若无其事的扯淡。
另一侧,粗壮的蛛丝已经绷到了极限,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弹力,以我的后腹部为媒介,将黑鸟从它所立足的树枝上拉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