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漓的双唇颤抖着,“所以你现在要走了吗?”
蓝夕笑起来,将顾清漓抱在怀里,“我以后不能再来找你了,也不会再让你看到我。但是我和阿也会一直在你身边,我们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阿狸,好好活下去,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,活下去才能报仇。为我,为阿也,为你自己。”
“去吧,去祁鹤身边,去光明的地方。”
耳边渐渐安静下来,眼前的蓝夕渐渐消失不见,顾清漓缩在角落里,一动不动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外面的门锁在扭动,然后门又被关上,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清晰。
顾清漓的卧室房门没有关,一眼就能看到面对着床铺,背靠着墙缩在那里的人。
祁鹤放下手里的一大袋东西和钥匙,朝着她慢慢走了过去,胳膊伸长,手掌放在了顾清漓面前,“起来………呃!”
一阵天旋地转,祁鹤被顾清漓卡着腰压在了床上。
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在哭。
祁鹤的心头一怔,抬起胳膊,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,一下又一下,安抚这只受惊的兔子。
“你现在,是不是想算了。”
顾清漓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,断断续续地说出来这么一句话。
没有人会想跟一个疯子待在一起,她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,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病人。
快没有救了。
祁鹤拍着她背的手停了下来,“什么算了?”
“分手。”
祁鹤单手撑着坐了起来,另一只手拽了一把顾清漓的帽子提了一把,姿势从趴在他身上,变成了坐在他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