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少白说道:“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有杀过,不知道什么样的死法痛苦最小。当初张家的人算是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,应该没遭什么罪,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死得舒服一?些。”
“既然不会杀人,对你来说砍头应是最好的法子了。免得你刀刀刺在不是要害的地方,我要流不少血才能凄惨死去。”
“好,我就用这招。”
“身为你的大伯,我从未教过你什么东西,临死前能圆了这个心愿倒也不错。”
“不急,我出生时便被人说一副破烂身体,注定活不过而立之年,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去下面找你们了。”
张怀璧低着头,笑容中透着前所未有的真诚:“孩子,你不懂。人这一生最有力的武器,便是自己的生死,正所谓欲学‘屠龙’,先学‘屠己’,明崇俨便深谙此道。无论对你来说,对张家死者来说,还是对我来说,死亡都不是终结。”
张少白费力抬起无锋,流着泪水,他的泪从方才开始便从未断过。这泪来自六年的恨终于得偿所愿,也来自张家从此之后只剩一人的无尽苍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