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对我们怀着敌对情绪,其原因还不知道,但事实是如此。你们连这一点也不考虑吗?”
“这也不要紧。不过,我感到这种敌对情绪主要是针对你们的。”
“我们是走在一起的,您怎么知道敌对情绪主要是针对我们的呢?不管怎样,我总担心,如果你们单独去尼日尔河的话,那未知的敌人会偏偏向你们进攻。”
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我们也不怕。”
“这是神经失常!”巴尔萨克叫起来,“我们不能为了满足你们的任性而让你们去作这样的冒险。”
莫尔娜一时竟动摇了。可是过了一会,她伤感地说道:
“不幸得很,这不是任性,而是天职。”
巴尔萨克、沙多雷医生、阿美杰·弗多拉斯疑惑不解地、好奇地看着莫尔娜。
莫尔娜又说道:
“请原谅,先生们,我过去骗了你们。逊伯林先生告诉你们的,是他的真实姓名,他确实是一位法国人,和你们一样。可是我自己向你们介绍时,用的是假姓名、假国籍。我是一个英国人,真名叫冉娜·巴克斯顿。是巴克斯顿勋爵的女儿,大尉乔治·巴克斯顿的妹妹。在库坡附近埋着我那不幸的兄长的遗体,我这就是要到那里去,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完成我预定的计划。”
于是冉娜·巴克斯顿——她的真名现在被我们知道了——向我们讲述了库坡附近的大搏斗,社会对乔治的各种指责,乔治的死以及巴克斯顿勋爵的耻辱和绝望。冉娜说,她要恢复她兄长的荣誉,洗刷巴克斯顿家族的污点,把安宁和幸福交回给现在已气息奄奄的老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