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当然又是送进注射室打吊针。柳钧替嘉丽抱着哭累而睡的小碎花,时时关注旁边烧得打盹的嘉丽,无聊地想自己的心事。妇幼医院的注射室喧闹得鸡飞狗跳的,可即便如此,输液下去的嘉丽还是很快稍微恢复精神,她终究是无法释怀丈夫总是在这种时候缺失,忍不住问正对着吊瓶发呆的柳钧:“柳钧,生意人都忙得顾不上家小吗?”
柳钧一愣,忙道:“国内生意场竞争激烈,而且竞争的又都是些题外文章,唯有占用八小时之外的时间。”
“可为什么我请你帮忙,总是一呼就应?宏明还说,你的工厂每天事务更繁琐呢。”
“我家情况特殊,我家是上阵父子兵,你若是呼我爸,有九成可能找不到人,他代我出差应酬去了。我不少朋友与宏明差不多,大家说起来都内疚,唯有用物质来弥补家人。”
嘉丽清澈的眼睛专注地注视柳钧,看得柳钧的眼神东躲西闪,他本就不是个爱撒谎的人,而且他面对的又是好友嘉丽。嘉丽轻轻叹息:“还是看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所占的地位吧。”
“这个你别多想,今天病中想过算了,千万别钻牛角尖。”正好柳钧手机叫响,给柳钧解围。可是今晚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,可谓祸不单行,公司中班人员告知,腾飞对马路的一间家纺公司着火,火势凶猛,大有乘风飞跃狭窄非主干道马路扑向腾飞之势。柳钧当即飙汗,可此时他正是嘉丽母女的主心骨,他怎么走得开?他心急,只有电话里指挥大家循序停止车间工作,直至关闭生产段的电闸,尤其注意用电安全;一边派非车间人员放出大狗,关闭公司大门,守住公司,以防有人趁火打劫;同时保安立即启动三号消防方案,先喷湿路两边茂密的行道树与墙上茂盛的爬山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