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状子上所举的事实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孩子,你还不知道当事人要诉讼代理人编的谎话吗?倘若代理人只讲事实,他们盘进事务所的资金就没有利息可拿了。”
第二天下午四点,一个大胖女人,象一口披了衣衫,束了带子的酒桶,浑身大汗,上气不接下气的爬上法官包比诺家的楼梯。她好容易才从一辆绿色敞篷马车中走下来;那辆车和她配合得再恰当没有:你想到这女的就会联想到她的车,想到那辆车就会联想到这女的。
她站在办公室门口,说道:“亲爱的先生,我就是耶勒诺太太,被你老实不客气疑心做贼的。”
她用极普通的声音说了这几句极普通的话,因为害着哮喘病,说话中间还夹着尖锐的嘶嘶声,最后又来一阵咳呛。
“先生,你才想不到我走过潮湿的地方多么难受。说句粗话,我这条命是不会长的。好啦,你找我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