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宋书·武三王传》曰:高祖闻青泥败,未得义真审问。有前至者,访之,并云:“暗夜奔败,无以知其存亡。”高祖怒甚,刻日北伐。谢晦谏,不从。及得段宏启事,知义真已免,乃止。宏义真中兵参军,以义真免者。此浅之乎测丈夫者也。高祖即善怒,岂以一子,轻动干戈?
《郑鲜之传》云:佛佛虏陷关中,高祖复欲北讨,鲜之上表谏曰:“虏闻殿下亲御大军,必重兵守潼关。若陵威长驱,臣实见其未易;若舆驾顿洛,则不足上劳圣躬。贼不敢乘胜过陕,远慑大威故也。若舆驾造洛而反,凶丑更生揣量之心,必启边戎之患。江南颙颙,忽闻远伐,不测师之深浅,人情恐惧,事又可推。往年西征,刘钟危殆;伐司马休之时,以刘钟领石头戍事,屯冶亭,有盗数百夜袭之,京师震骇,钟讨平之。冶亭,在建康东。前年劫盗破广州,人士都尽;三吴心腹之内,诸县屡败,皆由劳役所致。又闻处处大水,加远师民敝,败散自然之理。殿下在彭城,劫盗破诸县,事非偶尔,皆是无赖凶慝。凡顺而抚之,则百姓思安;违其所愿,必为乱矣。”此当时不克再举之实情。
《王仲德传》云:高祖欲迁都洛阳,众议咸以为宜,仲德曰:“非常之事,常人所骇。今暴师日久,士有归心,固当以建业为王基,俟文轨大同,然后议之可也。”帝深纳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