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正在一个废弃的浅口车筐里蹲着,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来,用圆圆的眼睛怯生生地观望我。
我朝它走近两步,它就呲起牙咧起嘴来,像给自己壮胆一样,想用这种方式把生人吓走。
明明都害怕死了,小小的身体在不可控地发抖。
我蹲到它面前,发现车筐里有一件脏兮兮的布料,睡在上面至少能舒服点,小家伙还挺会选地方。
我不禁弯了弯嘴角,对面外强中干的小家伙却冲我低声呜呜叫,带着威胁性,小脑袋垂着,目光闪闪躲躲。
“不要咬我,我是好人。”我特别真诚。
呜呜声更大了,小胡子也飞得更高了。
“吃火腿肠吗?”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,循循善诱。
小家伙丝毫不领情,长长地低鸣了两下,猛地发出一声“汪”。
我假笑:“你还挺可爱的。”
小家伙:“汪——汪!”
我:“别叫了!!”
狗:“……”
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,我发火了,臭狗狗蔫了,心虚地舔了舔自己的小鼻子。
我给它火腿肠,它吃得很快,狼吞虎咽如饿死狗投胎。
“小心噎死。”我说。
它还抬眼看了看我,从我这个角度看像是在翻白眼。
我逗它玩了会儿,它是一只很可爱的杂毛小土狗,通体是白色的毛发,耳朵是黄褐色,嘴边的毛毛也是黄色的,不过淡了点,应该是只串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