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句“谁翻乐府凄凉曲”中的“翻”字,是演奏与演唱的含义;“乐府”这里是泛指所有能够入乐的诗歌;“风也萧萧,雨也萧萧”,说的是在这雨夜当中,夹杂着萧瑟的风雨声。
“瘦尽灯花又一宵”,是在说烛火一点点地被燃烧殆尽,犹如是一个人逐渐消瘦的样子。
“梦也何曾到谢桥”,古人习惯用“谢娘”来指代心仪的女子,谢桥和谢家都是从谢娘衍生出来的词汇,指代“谢娘”所处的地方——也有人说六朝时确实有一座桥叫作谢娘桥,无论怎样,都是指代与心上人的相会之地。
●梦也何曾到谢桥
不知道什么情感萦绕在自己的心胸之中,无论是醉酒还是清醒,都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情感在激荡。仿佛心神飘荡到了与爱人相会之地,希望携手走过无常人生。
上阕写凄凉,下阕写无聊。凄凉,就凄凉到彻夜无眠;无聊,就是无聊到醉梦都无奈。但是,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无眠与无聊,是为了什么,又如何才可以解决,却模模糊糊地说不真切,只在最后的一句“梦也何曾到谢桥”里隐约透露出这是对一位不知名女子的相思之情。
这相思当中却隐藏着几分怪异,不但丝毫没有山盟海誓的决绝与一往无前,反倒透露出一分慵懒,透着一种聚散无妨、醉梦随缘的消沉。容若似乎在说:我自己也说不清横亘在自己心中的愁绪到底是什么,反正醉了可能会想起你,也可能不想起你,反正醒了就会想你,也会不想你,午夜梦中本该去找你,却一次也没有梦到过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