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荒原之上想必已经是强者云集,神殿裁决司、隆庆皇子、甚至那位连陈皮皮都感到畏惧的道痴叶红鱼都可能在荒原上,以他如今区区不惑境界,即便去了似乎也起不到任何用处,但他依然要去。
摸着石头过河,踩着冬草入原,看当时情形做出相应的手段,只要夏侯不得到那卷天书,他甚至愿意帮助西陵神殿,甚至一把火把那卷天书给烧了。
左右无事,他阖上窗户脱衣上炕钻进暖和的被窝里,在书院崖洞里拿的那本色情小说没有带来边寒,实在是一大遗憾。侧躺在微温而硬实的炕上,他想着去荒原的事宜和没有人掖被角的恼怒,辗转片刻后便沉沉睡去。
屋外的风雪越来越大,下了整整一夜,等第二日清晨宁缺醒来时,本应还黯淡的天光早已变得明亮无比,轻易地刺透窗户照进屋内,他揉着眼睛走到窗边,推窗望去,只见天地之间一片雪白,干净明亮地令人有些心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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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畔早已结冰,远处的湖水却未完全冻实,飘浮在水面上的冰块承载着昨夜落下的白雪,看着就像一团团茸茸的白草,漂亮而有几分可爱。湖畔斜斜伸展的树枝叶承着一道雪,就像是有人替长颈鹿织了条寒酸的白色毛巾。